*第一次寫請見諒
*學生×家教老師
*時間躍進稍微快一些
*8k
「煊煊，跟我打賭吧。」
「嗯？賭什麼？」
「賭你能不能考得上。」
「啊？那這樣我們都會賭同一邊吧？」
「那...你讓我當賭注，我跟自己賭一把。」
「什麼意思？」
「等我贏了自己再跟你說吧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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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文煊永遠記得那時林陌對他說話時，笑起來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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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陌是在大學三年級時認識的胡文煊，當時想著辭掉飲料店打工，去找一份相對輕鬆一些的工作，剛好那時有人介紹，於是就去胡文煊家當家教。
其實林陌的成績一直都不錯，只是之前沒想過能當家教，於是就四處找餐飲業打工。可兩年下來，林陌覺得有些累，想轉換一下工作型態，加上學校要做專題報告，他需要一個彈性的打工，所以就辭掉了飲料店，轉而去當家教。林陌想一想都覺得自己有些傻，為何當初不靠腦力非靠體力賺錢。
第一次到胡文煊家裡，林陌有些緊張，畢竟之前沒有過類似經驗，也深怕家長會有很多要求，想著還差點放棄這個工作機會了。
但事實和想像不太一樣，胡文煊的父母人非常好，很熱情的招待林陌到家裡談論相關事宜，當然過程中也非常順利，可能也因為林陌笑起來特別讓人喜歡，所以討論過程還算愉快。
等到差不多快結束時，胡文煊剛好放學回家，父母也順勢把兒子介紹給林陌熟悉。
稍早談論到胡文煊時，其實叔叔阿姨有些不好意思，因為自己家的兒子脾氣不是太好，已經氣走了好幾個家教。林陌聽了雖然笑笑的，心裡不免有些擔憂，怕自己做沒多久就結束這份工作。
可在實際見到胡文煊後，林陌覺得這個人並沒有剛剛想的這麼可怕。胡文煊看見自己的時候也都是笑著的，甚至父母說話時也很乖巧，似乎也讓兩人也有些意外，於是更相信林陌能把兒子給教好。
林陌在每個週末都會去胡文煊家輔導他功課。
第一次去的時候林陌又開始緊張，深怕胡文煊上次只是在父母面前裝乖。可事實又再次顛覆想像，胡文煊很認真的學習，不懂的就問，就連林陌給他的小測驗都做的很好。
在離開之後，林陌走在路上，怎麼也想不透胡文煊是怎麼氣走前面的老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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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這種安穩的情況大概也只維持了幾個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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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切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變得奇怪，林陌總覺得胡文煊有點怪怪的，自己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胡文煊比以前還要黏著林陌，甚至手也開始不老實。
上課的時候，胡文煊總坐的離林陌很近，時不時還假裝不經意的觸碰，到後來手都直接摸上林陌的手啊、大腿的。
一開始林陌不覺得怎麼樣，只當是不小心的，可再後來因為他的放縱導致胡文煊變本加厲的對自己上下其手，膽子越來越大，勾肩搭背不算什麼，現在連腰都摟上了，而林陌也才真正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。
而這個不對勁不只是胡文煊，也包含了林陌本人。
有時胡文煊稍微過分一點，林陌會開口阻止，因為太不對勁了，但是胡文煊一聲撒嬌"老師不喜歡煊煊嗎？"和眼尾嘴角下垂的表情，讓林陌也就這麼順著他來。
胡文煊的學習力其實挺不錯的，林陌有時都會想，這孩子到底是為什麼能把老師們都氣走，而為什麼唯獨自己還好好的在這？
林陌曾經問過胡文煊的父母，而他們也只說可能是兒子叛逆期，所以比較不聽話，老師受不了就辭職了。對於這個答案，林陌不得不說自己脾氣還是挺好的，自從上了大學壞脾氣都被磨沒了。
可好奇心還是纏繞在林陌的周圍，於是有一次林陌就直接問了本人，而胡文煊則是露出痞痞的笑容，說沒有啊，可能我比較喜歡你吧。
對於突如其來的直球林陌突然感到自己明顯的心跳，但他告訴自己，那不過是和其他老師比起來，胡文煊比較喜歡自己而已。所以他也就摸了摸那個肆意躺在自己腿上的小孩，笑著說"喔，是嗎？"
之後林陌到胡文煊家都會開始有點緊張，想著要見那個臭屁小孩就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，不禁又會想起前幾次小孩對他上下其手的樣子。
到後來林陌發現自己並不討厭胡文煊對自己的碰觸，相反的還感到有些臉紅心跳，可在講課中也不好做什麼反應，所有的想法只能在心裡爆發。
再後來幾次，林陌終於搞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。是喜歡，他喜歡上了小他六歲的高中生。
後來只要胡文煊摸上來，林陌就會躲開，他覺得自己不能夠這樣，必須把這份感情隱藏，況且胡文煊在他看來還是孩子，更何況胡文煊的父母這麼信任自己，那更不可以講破，也或許只是自己一時的意亂情迷，絕對不能因此耽誤胡文煊的未來。
一開始林陌還怕躲的太刻意會讓胡文煊感到奇怪，所以還有些緊張，可再後來躲著躲著居然也習慣了這個模式，然而胡文煊倒像個沒事人一樣，什麼都沒發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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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胡文煊並不是沒發覺，他只是不想那麼早捅破那張紙，因為他知道他不會答應。
可事情永遠不是腦海裡假設的那麼簡單，有時候腦子一熱就會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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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文煊的父母帶著胡文煊的爺爺奶奶出去玩了，但因為放心不下自家兒子，所以請林陌來當幾天的"保姆"，照顧自家兒子。
林陌想，胡文煊都一個快高三的人了，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嗎？但往另一方面想，反正最近學校不忙，都已經快畢業了也沒什麼事，況且有額外的錢賺也挺好的，而且照顧一個高二生不會太難...吧。
為什麼這麼沒底氣？是因為對方可是他喜歡的對象啊。
那幾天林陌很乾脆的就住在胡文煊家，是胡文煊房間隔壁的客房。
前面幾天胡文煊都很準時回家，吃著林陌幫他準備的晚餐，洗完澡讓林陌幫他複習功課，完了就各自回房休息，一切都很正常，沒有什麼不同。
直到倒數第二天，林陌收到胡文煊的短信，說自己朋友生日會晚點回去，不用等他可以先睡。
可依林陌的個性，人沒回來他也睡不著，誰知道這小孩會不會有什麼意外之類的， 尋思著還是坐在客廳等他回家。
等到林陌都不知道打了幾個盹，胡文煊還是沒回來。林陌稍微有些著急，自己一直是個容易把事情往不好地方想的人，深怕胡文煊發生什麼事。
林陌開始在家裡焦慮的走來走去，看著時鐘已經走到了一點鐘，想著還是穿個外套出去找人，畢竟人家把兒子托給自己照顧，如果發生什麼事也不好交代。
門剛一開，一個人重重的壓在身上林陌身上，林陌太清楚這個人的體格，所以一點也沒懷疑就知道是胡文煊。
渾身的酒氣讓林陌感到有點不舒服，也有點生氣胡文煊不知道都交的什麼朋友，明明都還未成年，怎麼一個生日就喝成這樣，而且林陌還不知道胡文煊到底是怎麼回到家的。
還好力氣也不算小，只是身高稍微比胡文煊矮了一點點，扛起來也不算是太困難，這麼想著的林陌覺得喝醉的人是不是肚子裡一堆水，怎麼比想像中難扛。
好不容易把人扛到房間，林陌尋思著要幫胡文煊換個衣服，那個酒味實在太濃，深怕胡文煊醒了又被酒味給醉過去。
胡文煊大概是去朋友家喝的酒，否則怎麼可能還穿著校服？林陌邊想邊碎念，手上還不忘動作，把這個醉醺醺的人身上的衣服給扒開，林陌不禁覺得自己都快變成媽了。
搞了快十分鐘終於把上衣全部脫掉，這也是林陌第一次看見胡文煊的身材。
這孩子雖然看起來很消瘦，但是該有的還是都有，尤其是肚子上若隱若現的腹肌。
林陌看著有些呆滯，甚至臉紅，直到胡文煊動了一下才回過神。
原以為胡文煊醒了，想著想給他訓一頓，沒想到還是沒醒，只不過是想找個姿勢睡的舒服點，林陌的火氣又被壓下，嘆了口氣無奈的走去浴室想找毛巾順便把胡文煊擦個身體，不然直接穿衣服也是挺噁心的。
走到浴室找到了一條毛巾，開啟水龍頭搓揉著，也因為水聲所以沒聽見房間裡的動靜，所以等到被人抵在洗手台間，林陌才嚇了一跳。
「胡文煊你幹嘛嚇我！」林陌聞到胡文煊身上的酒氣有些暈，不知道是酒精的緣故還是因為距離靠得太近，林陌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燙。
「哥...」胡文煊的口氣還帶著醉意，很明顯的還沒完全清醒。
林陌心裡暗叫不妙，他覺得胡文煊真的不太對勁，自己也不太對勁，不能讓這個情況有後續的發展，否則可能一發不可收拾。
林陌轉過身想把胡文煊推開，可那人力氣不知道怎麼變得那麼大，推也推不動。林陌抬眼剛好對上胡文煊的眼神，眼底的炙熱毫無保留的展露在林陌眼前，就像要吃掉獵物的眼神。
「胡文煊你走開...唔...」林陌剛想再用一次力氣把人推開，卻被胡文煊突如其來的吻嚇得失去了力氣。
小孩毫無章法的在林陌口中肆意妄為，雙手把人圈在自己和洗手台間，使人完全無法動彈。
林陌真的覺得自己快暈過去，理智和情慾正在搏鬥。那樣的親吻對於一直暗戀的人實在太像是夢，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抗拒，情慾告訴他，就放縱一次，倒不如今天過後直接辭職就好了，可理智告訴他，不可以，你一定會後悔。
「陌哥...我喜歡你...陌陌...我好喜歡你...」胡文煊知道林陌有點喘不過氣，只好先放開他，看著眼前的人臉上泛著紅暈，嘴唇被自己親的有些紅腫的樣子實在太讓人動容，於是抱著人說著自己忍了好久不說的話，那張一直被保護好的紙，也被自己捅破。
「胡文煊你清醒一點！」林陌的理智最終戰勝了情慾，用盡力氣推開胡文煊，衝出房間後跑回隔壁房，把門鎖上後蹲坐在地。
林陌不曉得胡文煊剛剛那些話到底有幾成是真的，或許是酒醉讓他神智不清，但也有可能是酒醉吐真言。林陌發誓自己以後不碰酒，光一個酒就能把人搞得神智不清、心慌意亂，甚至還給人一絲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的希望，這東西碰不得。
扶起門緩緩站了起來，林陌才發覺自己有些腿軟，趕緊又靠在了門上。
隔壁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動靜，林陌就當胡文煊也在自我冷靜。摸了摸臉，還有些燙，被情慾撩起的溫度還沒消散，又摸了摸被激烈碰撞的嘴唇，稍微有些滲血，胡文煊喝醉後的力氣太大，完全沒有把控好就親了上來，加上沒有什麼經驗才造就這樣的結果。
終於讓自己得到適當的冷靜後，林陌走回床上躺下，想著一早就趕緊離開，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。
離開胡文煊家是早上六點，林陌覺得越早走越好，儘管他幾乎整夜沒睡。
方才經過胡文煊的房間，房門緊閉，裡面很安靜，林陌想他大概還在睡，原本想煮個解酒湯，但又想起凌晨發生的事，他怕又在不注意間被偷襲，這次他可不能保證還能順利脫逃，甚至情況會一發不可收拾，於是還是悄悄領著行李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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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文煊是不是真的酒醉林陌不知道，可胡文煊清楚得很，自己借酒壯膽告了白但被推開了。
胡文煊不是沒想過被拒絕，但真沒想過的是，他同林陌接吻的時候，那人會偷偷回應著自己的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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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陌這個禮拜的狀態都不太好，旁邊的同學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他也說沒有，但很明顯整個人有點像失了魂一樣。
一晃眼到了週末，是必須去胡文煊家裡當家教的日子。林陌的內心很忐忑，他一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身體就打個冷顫，可又告訴自己要冷靜，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，反正他也可能什麼都不記得。
一按門鈴，開門的就是那個特別害怕見到的人。
胡文煊沒什麼太大的反應，只是讓林陌進門，然後跟他說父母剛好都出門了。沒聽見反應轉頭看著還呆站在那裡的林陌，胡文煊知道他在想什麼，於是說了句"我不會對你怎麼樣，你進來吧。"
林陌聽見後才反應過來，也明白胡文煊並沒有忘記那天對自己做的事情。
林陌跟著胡文煊後面進了房間，整個人心不在焉，走路不看前面，低著頭不知道是在看地板還是根本在發呆，直到差點在樓梯跌了跤被胡文煊扶起來才從晃神中醒來。
胡文煊其實在把林陌扶起來之後就鬆手，他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太多的肢體接觸，他看著林陌對他笑了的那一下，也知道他很尷尬。
越走進房間越靠近那天的地方，林陌更加緊張，覺得大概是人生第一次在比自己小那麼多的人面前慫成這樣。
一進房門胡文煊突然停下腳步，林陌又一次的晃神撞上了胡文煊的背，還"哎唷"了一聲，意識到自己剛剛發出了什麼聲音後，林陌馬上用手摀住嘴。
胡文煊並沒有轉頭，只是嘆了口氣，他也知道今天是根本不可能上課了，林陌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上也不會有什麼效果，就算林陌很正常，胡文煊怕是也無心上課。
「老師，不，陌哥，跟我聊聊吧，今天別上課了。」林陌看著胡文煊的背影，聽著他說這段話，覺得眼前這個人好像不是他認識了一年的胡文煊。他心裡知道對方想和他說什麼，所以本能的想逃避，卻又覺得有些事還是該面對。
「好，可以。」
兩個人坐到了客廳，隔的有些距離。
林陌因為緊張所以坐的有些規矩，胡文煊也不像平時那個樣子一個勁的黏上去。
看著胡文煊的側臉，林陌不禁感嘆這人真的生的挺好，五官都長得不錯，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格外成熟，可卻像是另一個人。
大約沉默了五分鐘，胡文煊還是先開口了。
「對不起，我為那天我對你做的那些事道歉，以及我那天並沒有完全醉。」林陌聽了有些生氣又有些高興，生氣在於胡文煊藉著酒精對他亂來，卻又因為知道那些話不是在酒醉後的胡言亂語而高興。
「記得你問我為什麼其他老師都被我氣走，唯獨你留下吧？當時我說可能是我比較喜歡你吧，現在我想把那些不確定的詞語拿掉，是因為我喜歡你。」林陌靜靜的聽著胡文煊訴說著對自己的感覺，原本因為緊張而握緊的手也慢慢鬆開。
「一開始的確是因為你和其他老師不同，之前的老師總是逼著我做題，但是你並不會逼我，我沒有做或做不好你也沒有生氣，總是笑著看著我。
「慢慢的我覺得自己好像不該這麼壞，你總是沒脾氣的包容我，讓我反而有些愧疚，加上我也覺得自己該好好學習，所以也就沒有回頭和父母大吵大鬧。
「真正感覺到對你有些不同是有一次你在教我做題，我看著你的眼睛突然好像被什麼吸引，我想著你每次對我笑的時候，這雙眼睛都會被笑得不見，不笑的時候又特別好看。
「後來我總是有意無意的觸碰你，可你卻好像沒有感覺，所以我又更肆無忌憚的對你，直到後來我知道你在躲我，可我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，藉著你的好脾氣更加為非作歹。」林陌聽著也就突然明白，其實這小孩什麼都知道，只是自己一直模糊著界線，所以才讓他有機會對自己更加為所欲為。
「其實我沒有想過要這麼早捅破這張紙，只是喝了酒太衝動，一不小心就打破了原有的常規。
「你來住我家的那幾天，我每天回家看見你做飯給我吃我覺得特幸福，突然有種想每天回家都看到你的感覺。可能你覺得我還小，但我卻對這樣的場景有了更多的幻想。
「那天我之所以喝醉也算是個意外，我本來只是想找朋友宣洩一下情緒，畢竟那幾天看著你但我什麼都不能做很痛苦，只好喝個酒安慰自己，但一不小心喝多了，最後是朋友幫我叫的車回家。
「後來真的是意外，對於自己酒精衝腦後對你做的事情也感到抱歉，但我那天說的話都是真的，而且我知道，你也喜歡我。」胡文煊最後說的很肯定，雖然有點臭屁卻又是事實。
林陌聽完胡文煊說了這堆之後又把眼睛給笑沒了，突然覺得坦白自己心聲並不是很困難，雖然兩人年齡差了不少，可胡文煊都能這麼勇敢的對自己說出這些話，自己何不再勇敢一些面對這段感情？
胡文煊看著林陌笑出來心裡很沒底，也覺得自己剛剛鼓起勇氣說的那些有這麼好笑嗎？於是默默說了一句「有這麼好笑嗎...」
「抱歉抱歉，煊煊，謝謝你跟我說這些，我也原諒你那天做的事情，但我也不會當作沒有發生過。
「你的心意我明白，但我現在不會答應你。」林陌的小算盤打得很快，這種時候是最不能答應這孩子的時候，愛情和學業，他希望胡文煊專注一個就好，所以他也巧妙的避開了胡文煊剛剛最後的那句話。
看著胡文煊明顯有些失落，彷彿看見他頭上的小狗耳朵垂了下來，林陌也是有點捨不得。
「煊煊，跟我打賭吧。」林陌對著垂頭喪氣的狗狗戳了戳。
「嗯？賭什麼？」胡文煊抬起頭，突然有些不明白林陌到底在想些什麼。
「賭你能不能考得上。」林陌很有自信的說。
「啊？那這樣我們都會賭同一邊吧？」胡文煊被搞得一頭霧水，也摸不透林陌想做什麼。
「那...你讓我當賭注，我跟自己賭一把。」林陌才發現自己說的不太對，幸好腦筋轉得夠快，馬上換了另一種說法。
「什麼意思？」胡文煊還是不懂，只是看著眼前的人笑得很開心。
「等我贏了自己再跟你說吧！」林陌依舊保持著神秘，什麼話都不肯透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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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你考上了，我就贏得了賭注，也算是給你一個驚喜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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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文煊高三的這一年，林陌已經畢業找到了工作，假日的時候依舊兼職當胡文煊的家教。
這一年裡，胡文煊不再像以前對林陌手來腳來，倒是特別認真的在學業成績上，因為他太想知道眼前的哥哥到底在計謀著什麼，而且還非得要自己考上目標大學才算數。
胡文煊的學習能力一如既往的不錯，每次模考只要考得好成績不免就得對林陌臭屁一頓，說自己是不是很棒，而林陌也就順著他說他真的很厲害，但每次只要胡文煊想繼續問他能不能提前說一下賭注，還是會被林陌給敷衍過去。
這樣的一來一往，時間也就這麼到了胡文煊高考的那天。
胡文煊特意告訴自己爸媽不用來陪考，反正也沒什麼用，只要林陌陪他就行，如果考前複習有不懂還能多少問問。而早已明白所以的父母也不多說，就是給了林陌一些錢讓他倆餓了可以買東西吃，原本林陌想拒絕，說自己已經出社會了沒關係，可胡文煊的父母還是挺堅持的，林陌也只好收下。
高考那幾天，胡文煊的朋友都在問身邊那個人是誰，胡文煊也不避諱就說是自己的家教，而且成績特別好，於是就造成很多人爭相對林陌提問，把胡文煊甩在了後面，讓胡文煊有點後悔把林陌給帶來。
進考場前，林陌看胡文煊還有點不高興，於是抬手摸了摸他的頭，讓他不要忘記賭注。聽了之後，胡文煊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又充滿了幹勁，於是就笑著走進了考場。
等待高考結果的幾天甚是難熬，胡文煊用盡各種方法想讓林陌說出賭注，可林陌卻依舊不動如山。
更令人難過的是，由於高考結束，也等於林陌的家教告一段落，所以也不用再去胡文煊家，這代表著胡文煊有一大段時間看不到人，想約出來又怕他不答應，所以只能憋著傳訊息，連電話都不敢打，以致於後來胡文煊說給林陌自己那段時間有多委屈時，被林陌回了一句"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答應跟你出來不會接你電話？"
結果出來的那天胡文煊第一時間就去查了榜單，而林陌在另一頭也緊張的確認和自己的打賭到底是贏還是輸。
後來，林陌約了胡文煊出來，約在了一個河堤邊。
胡文煊到的時候就看見林陌站在那裡，許久不見還是有些想念，於是兩步併做一步，最後甚至是小跑步到林陌身邊，原本想一個勁的抱上去說自己考上了，卻又在抱上的前一刻煞住了動作。
林陌看著胡文煊像猴子似的跑來，覺得特別好笑，原本想抱自己卻又停下來的樣子特別可愛。
想著贏了自己，那麼也該換自己主動些，於是林陌伸手就抱住了胡文煊，雙手圈在他的腰間。胡文煊被林陌的動作嚇到，這是自己認識他三年，第一次是林陌對自己主動。
「好了，我考上，你贏了，想要什麼？」胡文煊也按耐不住性子，回抱著人就切入正題。
「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，我再跟你說。」林陌靠在胡文煊的胸口，像是要確認什麼似的提出一個額外的問題。
「什麼問題？」胡文煊還是有些著急，但也只能聽到什麼答什麼。
「你喜歡我嗎？不是朋友的那種喜歡，也不是老師或是普通哥哥的喜歡。」雖然早就知道答案，可過了一年林陌還是想給自己的賭注一個底氣。
「喜歡啊，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，這你不是知道嗎？」胡文煊有些疑惑，難道林陌覺得自己過了一年就會移情別戀嗎？
「那，我要提要求了。」林陌開口之前有些緊張，畢竟這個賭注藏著掖著一年了，真正要說出口時特別緊張。
「嗯，你說吧。」胡文煊跟著有點緊張，事隔一年終於要知道那個被林陌藏的好好的賭注是什麼，不禁有些期待。
「你能不能一直喜歡我？ 」林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，他感覺自己有點抖，不自覺間又把胡文煊抱得更緊。
胡文煊聽到這句話突然笑了出來，自己喜歡的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愛？而且這句話隱藏的意思不就是問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嗎？結果還是因為害羞所以換了一個說法。
於是胡文煊想著就想逗逗林陌，畢竟自己都被這個賭注搞了一年，還是得小小的報復一下，所以胡文煊就回答「不行。」
林陌把頭從胡文煊胸前抬起，看著胡文煊的臉有些想哭，想著自己好不容易說出這句話，怎麼一下被拒絕，況且剛剛這小孩還說喜歡自己，頓時抱著胡文煊的手有些鬆開。
胡文煊看著林陌的表情還有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心就軟了，玩笑開過頭也不好，而且這個人自己都等了快兩年，總不能再讓他跑走。
胡文煊捧起林陌的臉，很真摯的對著那雙一開始就讓自己陷入的眼睛說，「因為我會一直一直愛著你，笨蛋。」
林陌看著胡文煊那雙眼睛也覺得自己似乎摔進了他的眼底，聽著那人對自己說的話，眼淚隨之落下，但眼睛卻是彎出一個特別好看的弧度。
抬手擦了擦林陌眼角的淚水，胡文煊低頭親了林陌，這是在隔了一年之後，他們確認了彼此心意的一個吻，很輕很柔，但包含了所有感情，彷彿在訴說著一個承諾，一個會愛你一輩子，並且永遠不放手的承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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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謝自己的勇氣，也謝謝你的努力。
但假如你沒有完成，我輸了自己的賭注，我想我依舊會對你說出一樣的話，問你能不能一直喜歡我，因為我知道，我早已離不開你。
ㄑ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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